小時候,爸媽都很愛我,每年都替我慶祝生日,那些都在相簿中看到,那笑得天真的時候,有什麼感覺大都忙記了。在有記憶之時,爸爸都不在家,媽媽一個人,工作又要養家,沒有獨留我在家,大約在小學時開始,把我寄住在姨媽家,初時還有在星期五晚回家住兩晚,一次假期,媽媽突然要開工,姨媽沒人在家,不得以把我帶往表姐工作的郵局中,她的同事侍我很好,買東西給我吃,但,心中湧起酸酸的感覺,不好受。後來,爸爸回來了,那天記得在姨媽未搬前的家,舊式有條長長走廓的公屋,我正準備換衣服上學,白色汗衣運動長衭的男人,很陌生。
因為學校近姨媽家,沒有搬回自己家住,初時仍有在放假、周五回去的。記得一年生日是在星期一,姨媽朝早上來接我走,媽媽記得那天是我生日,說給我告假不上學,給了點錢我跟表姐去玩,我們去了當時仍未結業的沙田新城市廣場歡樂天地,那時未有帽險樂園,我在扔彩虹的攤位扔中了最小的一格顏色,大獎的獎品是一隻和我當時一樣高的毛公仔巴士,有點像龍貓中的貓巴士。我抱著它坐在黃色熱狗巴士司機位側的橫向單邊坐位回家,我很喜歡坐那些位子的,可看見司機駕駛又可看到前路。後來,漸漸愈來愈少回家了,不喜歡爸媽的生活,更不喜歡他們的價值觀。
小五還是小六的那一年,我為自己舉行生日會,自己請同學出席,來姨媽家打當時流行的N64遊戲機,他們是上來慶祝還是打機,我不知道,只是不好意思要表哥為我準備食物招呼客人,後來我們在廚房玩水弄濕了地板,害我挨駡了一陣。往後幾年,表哥表姊也為我準備了生日蛋糕,許過願,吹了蠟燭,也就忘記了,媽媽有時也會上來慶祝,但總是少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。
出來工作後,有多年的生日也在工作中,在外地渡過,也好,開始不太喜歡 ? 又不是,只是沒有小時注重,想平淡地過吧。那年在北京,收到一個、二個的祝福短訊,很窩心,生日快樂也可很簡單。那年在澳洲,那夜很想吃一塊brownie蛋糕,同事不明所以,給我找到一家超市有售,我也沒有解釋,朱古力真的很能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,那晚我想睡得也很甜,上年,生日那天出海找迷路在港的座頭鯨,之前找了兩天也無果,恾恾大海,雖然牠大漁一條,但也不是易事。這天出海,轉乘了快速的船,但本身乘雙漁星號也會暈船浪的我,經不起那突然陽光、大風、下雨的天氣洗禮,又暈又想吐,快支持不了,那比我們乘的小船不知大了多少陪的座頭鯨就在眼前出現,真的感到大自然的偉大,很感動,也覺得這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,拍了一會,再支持不了,叫船家快船回碼頭,沒有拍到好的照片,難免失落。我喜歡工作,不因為我是工作狂,只是那種掌握感較大,令我能找回一點滿足感。那些我以為可以自己控制的成功感。晚上,病了,她為我準備的活動通通取消,換來一碗蔒來的熱粥,我永遠記得。
昨天媽媽打來,爸爸又令我們失望了,她很傷心,我以沒什感覺,也不懂可做什麼。
記得的生日雖少,但我很幸福了,今天應該很高興。
